水机

大龄中二病患,边缘人士,左派,推理悬疑及黑深残爱好者,真·杂食党,姐控,痞子控,弃犬控,无神论者,喵党,咸/辣党

【薛晓薛】恶犬

#渣文笔勿喷,还有看见这个大写的OOC了吗?有后续,叫《绝处逢生》,一定会给他们一个HE的。另外洋哥没有真的变狗啦。

***

即便是再凶猛的恶犬,也曾有着懵懂纯真的幼年。

彼时他还不知人性中的残忍暴虐,也不知道自己邋遢肮脏招人嫌恶,只眨巴着一双湿乎乎的大眼睛,笨拙地贴上去和人亲近,讨些残羹剩饭来果腹。别人的一丁点儿施舍,都能让那条小尾巴摇得起劲。

直到他某天遇上了真正冷血心歹的人,明明早一步或晚一步都可能躲过此劫,可偏偏不巧遭了毒手。流落街头、软弱无助的幼犬,非但没有令那人生出半分怜悯同情之心,反倒勾起了那懦夫病态欺侮的欲望,先是装作友好,哄他入套,耍弄、蹂躏得他鲜血淋漓,在他身上留下无法消除的伤痕。

从此往后破鼓乱人捶,大部分人见他过来都要啐上一口,把他踹得远远的。他的日子一天不如一天,终日抱着一副羸弱的躯体和寒冷、饥饿作着斗争,在死亡边缘徘徊了很长一段时间。

渐渐地,他看人的眼神染上怀疑和恐惧,畏惧地想要躲避,但终究熬不过饥肠辘辘,壮着胆子战战兢兢地去乞讨。遭遇无端的打骂,他便害怕得微微颤抖,呲出小牙,狺狺地威胁,在别人看来却是一脸凶相。为了生存下去,他和别的野狗厮杀到遍体鳞伤,也不得不去偷窃、抢劫,遭人追打喊杀。张牙舞爪的狂吠从应激变成反射,最终成为他和外界交流的方式。他变得愈加凶狠乖戾、恶行恶状,伤害一切出现在他眼前的人事物。

随着年龄和力量的增长,他变成了一条不折不扣、令人胆寒的恶犬。

人人皆觉得恶犬是祸害,想要除之而后快,他们自视理所当然,因为他不懂人间道德义理、规矩准绳,所以终究只是头畜生,现在已尝了血,发了性,便再留不得了。他们只容得下那些脾气温和、不曾伤人的驯服良犬,却没有想过,既然一样长着尖牙利爪,又怎会任人施虐宰割?

他不通人情事理,并不是智力不足,相反,正是超越一般人的聪明,才使他没有死在讨伐的棍棒之下,而是逐渐成了气候。但他又傻得可以,偏执得可以,拒绝去深想去思索,只管发狠发怒,有时甚至懒怠去趋利避害,连惜命怕死都忘了,不管对方有多强的武力,只要看不顺眼上去就掐,常常弄得头破血流。倘若他从一开始就心如铁石,那还不至于疯得这么彻底,而对感情越是有需求,就越容易被理性灼痛。

曾有恶人看中他的凶悍,做了他的饲主,他也乐得不再为三餐劳碌奔波,饱食以终日,同时仗着主子的势力更加耍起威风、示狠逞凶。然而他野性难驯,决计不肯乖乖听从训诫,依旧故我地肆意妄为,在外面给自己招灾惹祸。他还结交了个披着人皮的狐狸朋友,他俩狼狈为奸、坏事做尽。

他并不觉得禽兽的惺惺相惜和翻脸无情之间有什么矛盾,所以即便是落得个兔死狗烹的下场,也满不在乎。

他重伤垂死的时候被一位猎人救了。

这位猎人原和他有结怨,是因为这记仇的畜生残忍地将幼时伤他的人全家杀了个鸡犬不留,还害得追捕他的猎人失了双目。猎人看不见,没有认出他来,便把他当作被人毒打遗弃的宠物捡了回去。

惯在人间厮混的他早已学会装出一副纯良面目,好使别人放下戒备,然后突然张开獠牙,咬向那些人的致命要害,带着快意看他们痛苦挣扎。于是他在猎人身边蛰伏下来,表现得十分亲昵,偷偷盯着猎人的眼神里却冒着恶狠狠的凶光。 

尽管猎人对他悉心照顾,但是他绝不肯就这样放过猎人,只想要用最恶毒的方式去欺骗、报复对方,并不仅是出于他们之间恩怨,而是因为他自身劣性难改,仇恨和伤害已经成了习惯和本能,入骨难销。

他借着帮人打猎的机会,引着猎人把无辜的村民当作凶恶伤人的野兽杀死,然后嘴角挂着血,撒着欢儿到猎人面前邀功讨宠。

猎人喜爱的他活泼调皮,又惜他过去有着悲惨的经历,便拿糖来哄他开心。

那是他从前尝不到的甜,一直迷恋至今,谁又能想到看似嗜血的凶兽,却偏爱这人间甘味?

他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对待,感到非常迷惑,不知道怎么应对,心中却有些东西悄悄复苏、萌芽。他渐渐放弃了背着猎人做那些恶事,收起了牙齿和爪子,安心地陪在猎人身边,仅剩的烈性也全都拿来护着猎人。

他没有察觉,自己是被降服了。即便是最凶猛的野兽,也会被温柔降服。

猎人成为了他第一位真正的主人。

可终是有一日,他被人揭穿,让主人打伤,慌张中只知道冲人狂吠。他莫名地愤怒烦躁,又将不知哪辈子的怨毒一股脑儿地发泄出来。他惶然不知所措,吠声极尽凶狠,只为了掩饰惊恐和不安。然而他突然展露的凶性让主人遍体生寒,疯狂的叫嚣提示着主人自己都做下了什么事情。主人感觉面前的不是恶犬而是只恶鬼,恐怖至极,痛苦难忍,以致于完全崩溃,抛开了人世。

也抛弃了他。

看着主人倒下,很久都没有害怕过的他被恐惧紧紧包裹。但是他不相信主人就这样离开了,依旧守在主人身旁,等待主人醒来。他用湿漉的鼻尖轻触主人的脸颊,却只感到一丝凉意,惊恐地发出一连串吠叫,最后把头埋进主人的臂弯里沉沉睡去。

随着时间流逝,他渐渐明白主人或许不会再回来了。

他疯了又醒,醒了又疯,最后变得安安静静的,坐卧饮食如常,好像那人还在的样子。

他终于看清了自己的半生,充满情绪,毫无道理,一朝失控,追悔莫及。

后来,他听说能救主人的人出现了,便想去将人找来帮忙。

临行前,有个声音在他的耳畔低声说:“对方那样的正义之士,虽然会向你主人施救,可绝不会对你手下留情。如果是个恶人,还可能会抓起来问问情由,而对于恶犬,只会毫不犹豫地扑杀,他们一贯都是这样做的。”

“可我还是要去,”他心中喃喃,“这是一只狗唯一懂得去做的事。”

***

由《野性的呼唤》和《白牙》产生的脑洞。

都不忍心回头看自己都写了什么垃圾玩意儿,也不知道抽的哪门子风想赶什么生贺死祭。感觉大概写成了人宠情深,为什么bl文能get到我的点,我却get不到bl文的点?好忧桑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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