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机

大龄中二病患,边缘人士,左派,推理悬疑及黑深残爱好者,真·杂食党,姐控,痞子控,弃犬控,无神论者,喵党,咸/辣党

【薛晓薛】绝处逢生

#《恶犬》后续,原著向,HE。渣文笔,不明所谓,巨OOC,很多私设瞎扯淡,bug请忽略,洗不洗白自由心证。

#当我们开始祈祷一切为时未晚,恰恰是意识到大概为时已晚,大部分人会选择得过且过,却难得有谁愿意留下来挽回残局。《Don't Look Back in Anger》听得我泪流不止又欣喜异常,心中得到了长久的安慰和自解,呃,那个,希望大家都好好的。

***

“后来呢?那只狗和猎户怎么样了?”小姑娘怯声问道,脸上已是泫然欲泣。

“是啊是啊,你快讲嘛!”另一个小男孩儿不耐烦地催促。

可是任这群孩子叽叽喳喳不停,围上来扯衣角、推胳膊,黑袍青年都不为所动。他一头未束的长发如瀑披散着,随意敞开的襟口处露出坚实的胸膛,斜斜地歪在院子中央那张雅致的藤椅上,用手里蒲扇把身上的一双双小手轻拍下去,嘴角勾起一个温柔并顽劣邪气的笑。

“是啊,后来怎么样了呢,哈哈,让我想想啊。”

青年侧过身去,好似漫不经心地打起了哈欠,逗得那些孩子更加缠他,竭尽所能地又是撒娇又是讨好。

这时身后屋中的灯火熄了,从里面走出一位白衣道人,手上端着一盏小盅,衣袂被清风吹起飘扬,踏着月色款款走来。

当他走到近前,看到院中的一幕,端正柔和的眉眼间先是闪过一丝疑惑,而后绽出一个温暖如煦的笑容。

“这又是在做什么呢?天不早了,大家还是快些回去吧,要不你们爹娘该担心了。”

薛洋还没来得及开口回答,就被刚才那个小男孩儿抢先告了状,把前因后果一股脑儿说给了晓星尘。

“就是这样,我们想知道故事结局,可阿洋哥哥偏偏不说,都把小芸急哭了。”

“嗯?快来让我看看,别哭啊,一会儿风一吹该着凉了,”晓星尘俯下身来,把瓷盅搁在一旁的石凳上,用雪白的衣袖给女孩儿擦去脸上泪水,“那个故事最后啊,狗和猎户都好好的,一直互相陪伴着平安喜乐地生活下去了,所以不要再难过了好吗?”

“道、道士哥哥没骗我吧?”女孩儿抽噎着问。

“当然没有,不信你问你阿洋哥哥。”他后面加重了语气,示意青年别再欺负小孩子了,赶紧哄上几句息事宁人。

薛洋不满地用鼻子哼哼了两声,从藤椅上站起来,伸了个懒腰:“是是是,就是道长说的那个样子。”

女孩儿这才破涕为笑。

薛洋走上前去,双手紧紧箍住晓星尘的腰,把脸埋在他肩头蹭了蹭,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般自然,可见平时也没少这么狎昵。他狠吸了几口晓星尘身上的熏香,温热的鼻息喷在人颈侧,压低了声音笑道:“晓星尘,你三言两语毁了我的故事,打算怎么补偿我?要不今天晚上……”

晓星尘面上微红,眉头稍蹙,却没有把他推开,只是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,说道:“有小孩子在呢,你收敛一点儿。”

“哦,他们马上就走。”

薛洋抬起头,转身冲孩子们坏笑道:“都散了吧,快回家,上次不是说了走在最后的人会被‘追影鬼’跟着嘛。”

孩子们发出几声惊呼,轰地一下散了,全都撒腿往各自家的方向跑。

看到薛洋如此“驭下有方”,饶是晓星尘恼他吓唬孩子的做法,也还是忍俊不禁地“噗嗤”一笑。

转眼庭前只剩下了他们俩,月光似水灌满小小的院落,虫鸣如寂静的潮,微风吹动树影摇弋,一黑一白两棵石柱立于天与海之间,默默凝望着对方。

此时正是盛夏时节,空气里飘着瓜果的甜香,院中木架上垂直一串串青翠的葡萄,长势喜人,天上星月交辉,夜色瑰丽引人遐思。

本来夜晚的凉风已驱走了几分暑热,但两人对峙之间却感觉温度上升,气氛几近暧昧。

“我给你熬了冰糖莲子羹,快尝尝吧。”晓星尘打破了沉默。

薛洋复又躺回藤椅上,拿起瓷盅,小口嘬起里面清甜的汤汁,脸上笑意愈浓。

“嗯,好喝,还是道长疼我。”

晓星尘在他旁边的石凳上坐下,正欲开口,却听他话锋一转:“但是刚才的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。我可是费尽心思,编了很多精彩曲折、跌宕起伏的情节,叫你害的这下全都用不上了。”

晓星尘知道他头脑灵活会讲故事,也喜欢听他讲,但没想到他似乎真的将此当成一项事业,就像当年研究鬼道和魂术那么钻研。也难怪,义城附近的邪祟都被清理得差不多,他们最近的日子确实过分清闲了点儿。

“我不是听你讲过了嘛。而且那些孩子听故事知道大致内容和结局就能满足了,并不很在意中间有多少波折,就算讲给他们,过些日子他们也就忘得差不多了。”

“啧啧,好像是这么回事儿。人小时候听故事,从来都不深思,而是等经历过世事之后再来回顾,却发现有些道理早已被写在故事里了……”薛洋放下羹汤,望着满天星辰喃喃道。

往事在心底翻涌,晓星尘想起从前薛洋的荒唐,又想起他自己的愚蒙,一阵苦涩后终是释然,笑叹道:“不论早晚,能明白就好,可惜有人即使看透了还是只能在泥潭里苦苦挣扎,所幸我们现在都逃出来了。”

“嗯,道长,”薛洋突然感觉眼眶湿热,他把酸楚的情绪强压下去,紧紧咬着牙,“说到故事,当年我被含光君重伤,斩断一臂,却没有即死,而是被人用传送符带走,你知道那时我想的是什么吗?我就想啊,如果是在故事里面,如果都这样了,要是最后我还是死了,也再没人去补你的碎魂,那这写故事的人不是心太硬就是个浑蛋。”

“真的,如果当时你一缕残魂也没给我留,断绝了所有希望,或是我直接死在蓝忘机手里,也就罢了。可我回来之后,就觉得都走到这一步了,要是还救不了你,这样的结局,我不认。”他说道这里声音几乎是发狠了。

晓星尘什么也没说,只是侧身揽上他的肩,将他圈在怀里。

薛洋长出一口气,说:“不过回头想想,我都不敢相信,自己当初怎么那么能折腾,而且怎么偏偏让你捡了回去?可恶,没准儿真是被谁编排好了的……”

“……唉,算了,这都是我在瞎想,从始到终,只有我才是那个最大的浑蛋。可是,道长,没有人从生下来就注定了什么也得不到。”

很久以前薛洋就想过,他和自己所控的凶尸何其相像,只不过浑身怨气更没有一个明确的指向,也没有人来引导,虽然被神智所缚,但还是时不时跑出来作祟。

灭常家满门那天,他心里有一个声音在低语:“杀吧,难道你忘了他们曾经是怎么对你的吗?杀了这些人,你的痛苦都就可以得以偿还了。”

屠白雪观的时候,那声音又来了:“动手吧,把所谓正义之士的假面具撕开,看那伪君子和挚友反目成仇,这样你的怨恨就能消解了。”

后来,那声音诱劝他骗晓星尘去杀无辜百姓:“弄脏他吧,把他从高高的云端拉下泥潭,让他向你投降屈服,承认自己和你一样不堪,世上还有比这更痛快的事情吗?”

结果就是,他回回让步,它却从不餍足。

可它从没鼓动过薛洋去伤害晓星尘的性命,他后来思考原因,发现只有晓星尘,即使是将他作为罪犯缉拿的时候,也从未轻蔑或苛待过他,把他当作平等的人予以礼遇。然后他就明白了,它便是他自己,而他,也是凶畜,是怨鬼。

晓星尘身死魂散后,薛洋终日埋头给他补魂,那声音又来扰他:“晓星尘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了,他醒过来的时候,对你就只剩下仇恨和唾弃,要么毫不留情地杀了你,要么抛下你去和他的挚友团聚,去救他的世人,这样你甘心吗?不如早些想好怎么挟制他,或者再骗他一次。”

薛洋却不再理会它:“只要道长能活过来,别的我什么都无所谓了。”

锁灵囊被夺时,薛洋陷入绝望崩溃,几乎再次失控。

才不是要跟他玩游戏!

可是怎么会有人信我呢?!

他重伤失血过多,意识模糊之际被人带走,在暗室中醒来时惊讶于自己还活着,但很快明白了是怎么回事。

“小矮子,你好不容易淘换来的灵丹,怎么就舍得浪费在我这无用之人身上了?”

金光瑶手里颠着阴虎符,一脸失意,叹气道:“现在有人铁了心想要我的命,所以我需要用它来搏一搏,就当是拿药和你换的。”

可我死了这虎符还不是要到你手上?薛洋腹诽。

他嘴上却说:“你还是收手吧,想拿这东西来保命,别到时候却成了你的催命符。”

“唉,成美无需多言,我早已无路可退。”

“我操你能不能别那么叫我!”

金光瑶愿意救他一命,是因为了解他,怜他,也羡他,当年金家这位小客卿,虽然满身戾气,性情乖张暴虐,却长了一副透明琉璃心肝,从来没有、也不屑藏些龌龊心思,想要什么就直接取来,不服就怼,任性妄为,并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他,视世俗名利为无物。

和换眼比起来,接断臂不是什么难事,歼魔除秽本是高危险性的职业,但也不见哪个仙门修士缺胳膊短腿儿的。薛洋留着半截断指,只是因为不想忘记仇恨,而现在那也没什么意义了。

金光瑶后来的下场被薛洋那张乌鸦嘴不幸言中,但好在他每次施惠皆有回报。

封棺大典后没多久,薛洋养精蓄锐已足,先是确认了宋岚手中晓星尘的魂魄安好,尸身也还保存着,就马上赶来救他这位唯一的朋友。

他设下迷魂阵让围守的修士陷入幻境,又用自身强悍的鬼道压制了冲天怨气,拿一具集百煞的傀儡替身换了金光瑶出来。

可接下来的事情却让薛洋犯了愁。金光瑶复活之后虽然记忆完整,智力正常,但却性情大变,一改往日的端方温和,而是暴躁易怒,时常冲他乱发脾气,大喊大叫,打碎药碗。

薛洋小心翼翼地哄着他,趁他安静的时候手伸上他的额头去探,竟发现他魂魄不全。这就让人难以理解了,要是在棺中呆着的时候肢体缺残那还说得过去,可若是未经灵力破坏,魂魄怎么会有损呢?再说那地方设下的阵法本就是为了困住魂魄,薛洋走的时候仔细留意了每个角落,也没有发现一缕碎魂。

一如当年晓星尘散去的残魂,即便是搜索遍义城,上穷碧落下黄泉,也再找寻不见,不然补魂也不会这么困难。

薛洋的心顿时凉了半截,敛芳尊这问题倒不大,但他的道长可怎么办呢?

生老死灭。生,秉天赋灵气或邪性,自有别于碌碌庸人;老,通过修炼即可青春常驻,盛颜不衰;死,得道飞升便能跳出轮回,与天地日月同寿;唯有灭,是无论谁也逃不了的,就算拥有无限的时间,也终有一天,躯壳还在,内里的东西却早不知去向何方。

可他不愿就此放弃:火焰山都过了,停在这里又算是怎么回事儿?

就像一场猜有无的赌局,现在所有的骰盅都被翻开,掷在桌上,还剩下一个,他隐隐有种直觉,自己想要的就在那下面。

只要薛洋活着,追踪和控制宋岚对他来说轻而易举。他将金光瑶安置好后,取回了两只锁灵囊,准备好再次踏入阴间寻找晓星尘的残魂。

几年前他也曾用离魂阵将自己送去过九幽之地,这只有在阴气最盛时才可以办到,而他终于又等来了这样的一个时刻。冥界和世间传说的不太一样,并没有望乡台奈何桥之类的人迹,完全是一幅洪荒自然的景色,漆黑的宇宙苍穹中垂下九道天瀑,落入底下一个晶蓝色形状如瞳的巨渊,因此叫“九泉”这个称呼最为恰当。即便是魂体感受不到重力,但通过看也能判断这里几乎不受其影响,明明上头还瀑声喧豗、飞珠洒玉,到了下方水流却逐渐凝滞,缓慢胶着,汇进潭中也只泛起微波涟漪。

在瀑中飘荡着如纱帛蝉翼般轻薄透亮的便是亡魂了,除了那些执念深重或被迫困于世间的全都到了这里,它们初来时或有不同,但在水流的洗濯中色泽渐失,最终变成完全的透明,悠悠滑落潭底,大概就是进入了轮回。只不过污浊多一些洗净需要的时间就更长。

薛洋作为生魂来到这儿,和阴魂的区别就是仍带有阳气,但就像在水下会缺氧窒息一样,呆在这里元阳会逐渐消散,最终变得和那些亡魂一样失去意识,被瀑流带走坠入轮回之潭。

再次造访之时,薛洋有些失望,因为和上次一样,在这儿的都是些比较完整的魂魄,并没有任何残魂的踪迹。他用灵力留在几只亡魂上的标记已经被冲得十分浅淡,不知是不是错觉,他觉得其中一只的缺口小了一些,可能这水有养魂的功效,但对他也毫无意义,因为晓星尘的魂已经碎得拼都拼不起来,更别说要养了。

薛洋忽然想到再上游的地方看一看,便腾空飘去。就在他被一成不变的景象弄得快要心灰意冷的时候,锁灵囊中的碎魂突然出现了某种感应。这里已经接近瀑布的源头,连亡魂也再不见一只,不知这感应从何而来。

难道是在瀑布里面?!

他狠了狠心,钻进了水里,逆流而上。这水浇在魂体上有如刺骨之寒,阳气在其中流失得尤其之快,让他感受到像是血肉剥离的痛苦。

溯洄从之,道阻且长。

然后他看到了,瀑布后的那道裂缝,进入其中,便到了一个洞窟般的空间。

他费尽千辛万苦,终于找到,那几片纯白如雪的魂魄,和万千残魂一起,挂在面前石壁的突起上。

所寻伊人,宛在水中央。

泉水顺着洞顶缓慢流下,看来当残魂与之接触后,就会微微溶于其中,再汇入瀑布,和亡魂的主体融合。

生老死灭,原来这不是一条单行的直线,而是一个闭合的圆圈。

他顺着锁灵囊中碎魂的指引,找齐了晓星尘和阿箐的残魂,时间已所剩无多。

极为熟悉的人之间,魂魄也可以相互辨认,因此他在搜索时得以发现角落里那片苍白好似憔悴的残魂。

“小矮子,这回你的人情可欠大了。”

就在他即将离开的时候,忽然产生了一种极其强烈的感觉,并因此望向石壁的尽头。

不会吧。

那一刻,他窥破了鬼道中从未有人知晓的秘密。

小时候他修习鬼道的第一课就是,人死之后的魂魄只能被称为阴魂,而那些有问题有古怪的才是鬼。

这就对了,生而未必无怨,是人亦可为鬼。

薛洋得意得几乎要狂笑出声。形而上者谓之道,形而下者谓之器,想他魏无羡手段再厉害,也只不过是在术之一途上比别人走得更远,没有真正做过鬼,怎么能够明白这一切的根源?

……但那又何尝不是一种幸运呢?

可时间已经来不及让薛洋再做些什么,他毫不犹豫地启动阵法,回归了阳间。

薛洋迫不及待地替晓星尘复魂,又为他换上一副刚死之人的眼睛,满怀着欣喜和期待看他醒来,即使他再次面对他时只有惊疑和震怒。

“道长,我知道你有多恨我,恐怕让我死上一千次也不够的,但是我好不容易才让你活过来,求求你别再死了。”薛洋通红着双眼与晓星尘对视,尽可能让自己语气平静。

“我做过的恶,怎样也无法挽回了。你走以后,我想不开,杀了阿箐和这城里的人,死者已矣,现在他们的魂魄应该都已经进入轮回了,还有宋道长,不久也会自动恢复神智……”

薛洋停顿了一下,接着说:“道长,对不起,过去的那些事情,你真的一点儿错也没有,都是我欺你害你。现在我知错了,我向你认罪,任凭你处置。”他把背上的霜华解下,交到晓星尘手里,垂眸不敢看他。

薛洋已做了所能做的一切,给了晓星尘应得的赦免,然后静静等待着他的判决。

薛洋此生并不是没有留恋,可如果这位心里容得下世间万物、天下苍生的道人无论如何也容不下他,他也只有去死。在自己和晓星尘之间,他选择晓星尘。

冰冷的剑刃贴上脖颈,却迟迟没有斩下。

晓星尘怎么不信薛洋也有心?修补碎魂又岂是易事?那三年的朝夕相处,所有温馨和情谊总不可能全是假象,那位义城小友也曾是他在黑暗中的慰藉,只不过当他最后尝到恶果之时,心里无法接受罢了。当年他揣着一丝不忍,没能下杀手,而现在面对这样的薛洋,就更狠不下心来杀他,甚至连手里的剑都不稳了。

薛洋感到了晓星尘的犹豫,仅这一点儿犹豫,就足够让他死也瞑目了,但他明白,自己其实还贪图更多。他了解晓星尘的善良,还有软弱,遇事常常选择逃避,就如当年没有亲手将他处刑而是把他送上金鳞台,和知道残酷的真相后一死了之、魂都散尽。他是那么鄙夷晓星尘的软弱,恨铁不成钢,此时却也爱惨了这份软弱,心头涌上一阵狂喜。

那是只属于晓星尘的傻,也是他的好。

于是薛洋突然上前抱住了晓星尘,痛哭着开口哀求:“道长,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,求你了!我这一生孤苦,唯有那几年偷来的和道长在一起的日子是甜的,所以求道长再渡我一渡,求你……”说到最后竟是失声。

晓星尘僵在原地,两人就这么站着,久久。

残局已拾,尘埃落定。

从那以后,他们跨过了横亘在彼此之间的许多隔阂,慢慢发现最初对方身上吸引自己的东西,依旧可以使他们欢喜,而且这种欢喜随着岁月和世事的洗练不减反增,变得越来越强烈。

晓星尘听说了薛洋在冥界的事,担忧地追问他,得到的回答是:“放心吧,我不是说过了嘛,小矮子的残魂明明应该被阵法拘住,无处可去,却莫名其妙出现在了九泉之隙,这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。道长,你知道的,我早就回来了。”

他们游历了很多地方,最终回到义城定居下来,过着算是归隐的生活。

在这样一个盛夏的夜晚,义城的一座小院儿里充满了甜蜜和笑闹声。

“道长,明天就是七夕了呢,你带我去逛夜市好不好?”

“嗯,你想去就去吧。”

转过天来,两人早早安排妥了家中事务,天光未暗之时就来到了街市上。

义城没有兰陵那种繁华和热闹,但却一年比一年更加焕发出勃然的生机。原来义城瘴气重风水恶邪祟多,但现在那些阴煞之物大部分已被二人在夜猎中铲除,所以环境远比之前宜居很多,从各地而来的难民和流落之人便在这里扎下了根。他们把自己家乡的风俗和吃食带到了义城,让它成为一座虽小却也极有趣味和特色的城镇。

夜幕降临,华灯初上,如天上坠落的颗颗星火,点燃了一片死寂的荒原。

(完)

天啊为了HE竟然写得这么OOC,还胡扯八道,简直不忍直视,自卑了自卑了。第一次写耽美小说的同人,根本找不到感觉,虽然写别的也找不到感觉就对了(捂脸)。再啰嗦一下我对魔道的感想啊,这本小说写得太成功了,是板上钉钉的好。就是读完了没太搞懂这个夜猎产业是个怎么回事儿。然后思考书里内容,就发现一个细节,woc主角正派那都是什么出身?主要反派又都是什么出身?还都是仙门人士做下的孽?拜托,你们修仙的可以互相掐,但主要责任不是保护自己势力范围内的百姓平安吗?工作有疏漏也就算了,结果还随手造成反派黑化?只能说作者写社会矛盾真是太到位了。这么来看,只有同为草根儿的晓星尘和薛洋是绝配,两人有着差不多的审美趣味,日常合得来,还同样固执死心眼儿,都在现实中碰了个头破血流。所以求求你们这两个傻瓜倒霉蛋儿,不要仗着自己一身本事,就在这个风评随时变、人命不值钱的修仙世界里插手世家门阀的恩怨,就苟着过你们的小日子好吗?真的别再虐我了!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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